平淡荒年,是谁倾了谁的城

  • 文 / 素色清歌
  • 2015年04月30日 11: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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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壹】张晓晨说:季辛初,我想我回不去了,只是好想找到你,让你们回到最初。
  
  季辛初,已经记不清这是第几个周六的早晨了,当我慌张的起床,来不及洗脸刷牙,披头散发跑出去,看到人就问:“看到辛初了吗?”我知道大家都说我疯了。因为看到她们躲的远远的,还不时指点。我知道,她们定会在转身的时候议论:“她疯了,肯定是被那个叫辛初的抛弃了……”
  可我不在乎,只是辛初你,让人心生美好的你,像个天使一样的你,究竟在哪里。
  07年,我第一次遇见你,是在一个周六的清晨,你微笑的脸,突然放大,出现在刚从厕所出来一脸困意的我面前。
  “啊!”
  我刚张开嘴打哈欠,看到你的脸,不由的惊叫了起来。
  “你怎……怎么来女厕所,出去。”我指着你叫你出去,你却偏头看着我,不说一句话。
  我突然意识到什么,当我看清这是男厕所时,抓抓脑袋,懊恼的看着你:“嘿,小子,我告诉你别说出去,我告诉你,我可是练过跆拳道的。”
  我说完挥挥胳膊,结果你终于忍不住蹲在地上,抱着肚子笑起来,还指着我的脸,于是我跑到镜子面前,看到自己一脸花花绿绿,头也不回的跑了。谁知道新买的被罩掉色,而睡觉流口水的我,更把这些色给调的淋漓尽致。该死的,真是便宜没好货。
  再后来遇见你,我便开始知道你是新搬来的,才18岁,刚高中毕业,而我22岁,已经参加工作一年了,而你竟然比我高过一头,真是不公平啊,我虽然心里非常气愤,可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还是继续找工作吧,不然真的没饭吃了。刚刚辞去第一份工作的我,由于太自信,并没有按照自己的意愿找到心仪的工作。
  只是不想再一次见到你,竟然是面试,而你竟然是我的老板,看到你玩味的笑,我终于明白,你把那份报纸给我,是早有预谋的。我转身要离开,被你拉住:“张晓晨,我是真心邀请你来,不瞒你说,我马上要上大学了,第一学期肯定顾不上这边,需要你的帮忙。”
  我转头碰上你诚恳的眼神,终于妥协,因为我太需要工作了,积蓄已经被花的差不多了。
  可是,我真的不知道会遇到韩宇,在这个小小的工作室里,就我们三个人,你、我和韩宇,而你专心学业后,我更多的时间是跟韩宇接触,他稳重而有安全感,不是很帅,但他幽默且自信,不知什么时候,我开始变得温柔,开始打扮自己,不再迷迷糊糊,成了一个不折不扣的淑女。
  我给你介绍了一个女朋友,林陌陌,和你一样上大一,站在你身边,无比登对。我总是这样自以为是,比如我以为韩宇会和我一直一起走下去到牵手红地毯到头发花白,比如我以为林陌陌是个很好的女孩会好好对你。可是这些都不是我所能控制的,一切都在不知不觉中偏离了我的初衷。
  09年,林陌陌离开了你,她并不爱你,跟着一个所谓的音乐人跑了,去追求自己的歌星梦想。林陌陌走后,你开始夜夜酗酒,不去上课,不关心工作室。
  那个晚上,我撇下高烧的韩宇,跑到酒吧,拉起喝多了的你,走了出来。在酒吧门口,你偏头看着我,突然笑了,你扳住我的头,就这样吻了上来,嘴里含糊不清地说着:“陌陌,我喜欢你,我真的好喜欢你,你别离开我。”
  而我在那个时刻,清晰的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一下一下。我以为,这么多年来,是我麻木了,我以为,我不会再有心跳和脸红,心更不会痛,可是当你的嘴里吐出陌陌这个名字的时候,我的心还是狠狠的痛了。
  是的,我不爱韩宇,可是对于22岁的我,甚至没有接触过异性,真的不知道,爱情是什么,当韩宇第一次吻我时,我除了羞涩,竟然没有什么感觉,我以为是我慢热的缘故,我对自己说,慢慢培养,总会有感觉的。
  季辛初,可是,在你吻上来的那一刻,我的心跳声出卖了自己。
  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你的呢?或许从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微笑着的脸;又或许是平日一起工作的时间里,看着你专注工作的神情;又或许因为你对我无条件的信任……很多时候我看着你的背影发呆,你究竟都在想什么呢,为什么总是那么孤独,那么深沉。
  季辛初,你才18岁,眸子间流露的竟是成年人才有的压力,所以我才选择留下来的吧。即使那个时候我已经托朋友找到了一份待遇优厚的工作,我依然选择留下来,为了这事还跟韩宇吵了架,你说我是不是很傻,
  我以为开朗活泼的林陌陌会给你带来快乐,会给你减轻压力,只是不知道会是这么个结果。林陌陌跟着那个所谓的音乐人走了,也带走了你所有的快乐,和倾注的感情,你变得更冷,更不爱说话。
  第二天,韩宇跟我提了分手,我沉默着点头答应了。韩宇说:“张晓晨,我恨你,我以为我可以让你喜欢上我,可是两年了,他依旧在你心底占重要的位置。”
  我只说了一句:“对不起”,除了这句对不起,我找不到更合适的话跟他说。
  再见到你时,看你躺在椅子里,烟灰缸里塞满烟头,我小声叫了句:“辛初。”
  你站起来,盯着我,眼睛里充满怨恨,你说:“张晓晨,你究竟还想怎么样?林陌陌离开了我,韩宇哥也走了,在我世界里最亲的两个人,都离开了我,都是因为你。”
  我低下头眼泪不自主流了下来,我多想对你说,季辛初,你还有我啊。可是,我怎么都没说出口。你走到我面前,用手指抬起我的脸:“你哭什么,该哭的是我,是我,知道吗,滚。”
  我流着泪跑了出去,我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你。我知道自己罪孽深重,可是我做的一切都真心为你好,我只想你幸福
  我真的好喜欢你,季辛初。只是我知道年龄差距,无论你我,包括亲戚朋友都无法接受,于是我谈恋爱,给你介绍女朋友,我以为我可以这样笑着祝福。只是,我发现我越来越无法无视你因为林陌陌渐渐开朗起来的笑意,我甚至是嫉妒林陌陌的。
  只是我不知道,这一切韩宇都发现了,他知道那个男人是我介绍给林陌陌的,我深知漂亮的林陌陌想成名的梦想,可他一味的包容我,他以为可以用真心换来我的爱,可是却等不到我回心转意,是我怂恿那个男人带林陌陌离开,然后再找理由跟韩宇分手。
  后来,林陌陌并没有成名,还被那个男人抛弃了,林陌陌误打误撞沾上了毒品,而辛初你,在得到这一消息时,起身转往A市由于急着赶车,没注意红绿灯出了车祸,再没有醒过来。而我在得知这一消息时,就变得神志不清。
  其实,林陌陌是我同父异母的妹妹,我的妈妈因为爸爸的背叛,得了精神病,在一个早晨投江,永远的离开了我。爸爸娶了另外一个女人,生下了林陌陌,如果不是陌陌的出生,或许我早死了。在我小的时候,是她告诉我,她爱我,她给了我家的温暖。
  只是我恨,我在仇恨与感动中挣扎,而我的精神似乎也不正常了起来,有的时候会莫名的生气,并欺负她,可她不跟爸妈说,有的时候会很喜欢她,经常带她去玩,她总是笑得灿烂而阳光,连我也不知不觉得温暖。
  从我的母亲去世后,爸爸便不再管我,在这个家,我依靠着陌陌对我那一点好成长起来。在我一毕业的时候就跑了出来,很多没饭吃的日子里,是林陌陌给我帮助,在她因为我沾染了毒品后,我去找了那个男人,结果被打伤了,头部受到重创,之后开始神志不清。
  我唯一的意识,只有辛初你,我要找到你,我要把你还给林陌陌,只是很多时候,我又忘记了,你究竟是谁?林陌陌是谁?而我又是谁呢?
  
  【贰】季辛初说:原来一个人的心房那么小,只容得下一个人。
  
  林陌陌,你知道吗?我是真的很喜欢你,很喜欢你。你不可以自私的把我让给你的姐姐,爱情是自私的,为什么你就这么善良宁愿把我让给你的姐姐。
  即使到后来我知道你为什么要自以为是的成全我跟张晓晨,我还是不能原谅你,因为我的心里只有你,只有你一个人。
  你离开前,留给我一封信,厚厚的十页纸。你说:“辛初,姐姐喜欢你,姐姐是个好女孩,你一定要让她幸福。”
  你不等我说话,就转身离开了。在我们一起呆过的咖啡屋,满屋子的热气,唯独我的心是冷的,我不知道我是怎样走出咖啡馆,怎样在大街上走了一圈又一圈,往事一幕幕在脑海里浮现……
  在张晓晨说要给我介绍女朋友之前我从没想到过这个人会是你,当你出现在我面前时,我是又惊又喜。或许张晓晨不明白她带给我的是怎样的惊喜。
  我是个孤儿,从小混迹在这个城市,捡垃圾,吃垃圾堆上的剩馒头。6岁我生日那天,说是生日,其实我也不知道算不算,我有个破书包,书包里绣着6月7号,我站在柜橱外面看里面的蛋糕,舔舔舌头,还是没舍得买一块蛋糕。
  我是有些钱的,卖垃圾攒的,可那是我用来交给老乞丐学习的,我虽然是个孤儿,可我知道没有知识不能出人投地。我期待有一天可以用学到的知识改变命运,在我18岁的时候,终于有了这间小小的工作室,接一些给大学生找兼职的活从中收取一些费用。
  那天站在玻璃橱窗前的我一转身,看到了你,小小的你伸出手里的蛋糕,递给我,甜甜地笑着说:“哥哥,我的蛋糕给你吃。”
  而我在这一刻,竟然华丽丽的晕倒了。由于早点没有吃,加上身体状况的每日愈下,警钟在这一刻敲响了。在我醒来的时候,是在医院,睁眼看到你,那双大大的眼睛,掩饰不住的关切。
  你的眼睛干净美好,而我,永远洗不干净的脸,还有常年不换的衣服,怎么配得上你的关心。于是,我落荒而逃。
  当我再次见到你的时候,我就知道你是她,干净的笑,清澈的眼睛,跟六岁时候的她一样。我惊喜,却不能表现,我把它理解成上天对我的恩赐,我小心翼翼的维护我们的感情,我爱你,或许在六岁那一眼,我就爱了,尽管那时很小,还不懂爱。
  你单纯善良,你开朗活泼,与我一直以来希望你成为的样子一样,每次看到你一脸快乐,我就会不自主的从心底生出温暖,工作的压力也会不自觉的放松下来。只是,我总觉得张晓晨有些不开心的,或许是错觉,我也问过韩宇哥,他只是笑着摇摇头,叫我不要想太多。
  我们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你总是手托着腮,眨着那双大眼睛望着我,歪着头说:“辛初,我怕我会真的舍不得离开你,你是那样好的人。”
  我总是会搂紧你说:“陌陌,你知道吗?你是上帝给我的天使,若舍不得,就一直留下来,守护着我。”
  我信任张晓晨,是因为她跟你的相似,一样的眼睛。第一次见到张晓晨的时候,有那么一瞬间,我以为是六岁时遇见的女孩,只是越接触,这种感觉越淡,直到她把你带到我身边,我便肯定是六岁时遇见的是你。
  只是我没有想到的是,张晓晨会喜欢我,张晓晨会有那么多的悲伤和不幸。可是,在我的世界里,你是唯一的女主角,容不下第二个人。
  我相信韩宇哥会给张晓晨带来幸福,我故意疏远,希望张晓晨可以放下。只是,我看到张晓晨越来越悲伤,而韩宇哥的笑容越来越少,更重要是你也开始疏远我,我好害怕你会有一天离开我,没有一丝预兆,没有一点痕迹。
  而我这个工作室刚成立,一切都是靠韩宇哥在支撑,靠他没日没夜的奔跑,靠他不停地宣传,如果韩宇离开,我真的不知道该如何继续下去。
  你还是离开了我,一切都是那么突然。在你离开的前一天,你还对我说,辛初,我想我是爱上你了。留给我一瞬间的欣喜和希望,却在第二天,轻得像个梦,那么淡,那么轻,我甚至怀疑过,究竟你有没有说过这样的话。我躺在椅子里,抽着一根一根的烟,张晓晨这个时候出现,夺掉我手里的烟,倾刻,她的唇就覆上来,微微颤动,我看到她闭上眼睛流出的泪水。
  我把她拉开,站起身对她说:“晓晨,对不起,我爱的是陌陌。”
  韩宇哥在这个时候走进来说:“辛初,我要退出我们的创业。我无法忍受我爱的人爱着我最好的兄弟……”
  韩宇哥说这些话的时候,看着倒在地上的张晓晨,眼里满是疼惜和不舍。
  “韩宇哥,我求你,不要离开,好吗?韩宇哥,我只有你了……”我近乎企求的要韩宇哥留下来,可是韩宇哥还是离开了。
  那一刻我的世界近乎崩溃了,是的,我恨张晓晨,我生命里最重要的两个人都因为她离开了我,而她却是因为爱我,我要怎么办?怎么样才可以让大家都不受伤。
  看着流着泪跑出去的张晓晨,我把满桌子的东西都摔在地上。我把工作室关了,开始没日没夜的在家睡觉,打游戏。
  “辛初,辛初,我找到陌陌了。”我忘记了那是在怎样的一个早晨被张晓晨拍窗户的声音惊醒。在得知林陌陌在A市的消息后,我不顾一切的前往,撇下神经不清的张晓晨,甚至没顾得上看一眼头部还包着纱布的张晓晨。
  林陌陌,你看我是这样的爱你,你怎么忍心离开我。到达A市后,我顾不得吃上一顿饭,就马不停蹄的赶往你在的地方,我要第一时间见到你,把你紧紧的抱在怀里。
  我终于找到了你,在灯光奢靡的酒吧,你躺在那个恶心男人的怀里笑,我走上去拉开你,我的眼泪几乎流下来,我双手扶住站不稳的你,大声喊着:“林陌陌,林陌陌……”
  你却盯着我,神志不清的笑。刚刚抱着你的男人手一挥,就上来两个男人拉开我,我跟他们打了起来,最终被他们拖出去,我被保镖拦在了门口,我只能一遍一遍地喊着“林陌陌,我爱你”,一次一次的往里面冲,一次一次的被保镖拦住……
  不知过了多久,只知道我几乎要喊不出声音来了,你才出现,你连看都没看我一眼,直接钻进了那个男人的车,我不顾一切的追上去,没有注意绿灯,被一辆迎面而来的卡车撞了出去……
  那一刻我看到了冲上来的你,大大的眼睛满是伤痛,你抱着我说:“季辛初,你怎么那么傻,你不可以有事……”
  “陌陌,你要微笑,因为你笑的时候很美,像个天使。你应该拥有更明媚的人生,你要把毒品戒掉,你……”我还是没能把想说的话说完。我知道自己不行了,我只是希望我爱的女孩可以得到幸福。我突然觉得好累,好累,不行,我要睡了。
  
  【叁】林陌陌说:姐姐,我真的好喜欢你,我要尽我全部的力量给你最好。
  
  “林晓晨,明天你必须去把名字给我改过来,张晓晨,你是为了气我吗?”爸爸走进姐姐的房间,把桌子敲得咚咚响。
  “林柏生,你有什么资格要求我,从妈妈死后你管过我吗?“正在温习功课的姐姐,头都没抬,生硬地说出这句话。
  那年姐姐18岁,我14岁,我从姐姐坚决的态度中已经觉察出姐姐要离开我了,她考取了南方的一所大学,还获得了奖学金,在高考之前她就跑到民政局把名字跟户口转走了。
  其实这些事是我告诉爸爸的,我只是不想失去姐姐。那年,姐姐还是走了,她只从家里带走了她的母亲去世之前给她买的一套被褥,一分钱都没有从家里拿。
  我喜欢姐姐,喜欢她美丽的脸庞,喜欢她那双会说话的眼睛,我一直觉得有个这么美丽的姐姐是我的骄傲,虽然妈妈很讨厌姐姐,不让我叫她姐姐。
  姐姐的倔强大概是遗传了爸爸的优良传统,但是姐姐的神经质一定是遗传了***妈的神经质,姐姐有的时候对我很好,有的时候总是趁爸爸妈妈不在,使劲拧我,疼得我眼泪几乎要掉下来。
  我瞒着父母报考了姐姐当初所在的大学,为的就是离姐姐更近一点,也方便照顾姐姐。姐姐把季辛初介绍给我的时候,我就感觉到这个男孩子似乎在哪里见过,但一时又想不起来。
  季辛初对我很好,但是从姐姐看向季辛初的目光,我就知道姐姐喜欢这个男孩子,所以我告诫自己不要陷得太深,好好替姐姐考察考察。
  爱情真的是个折磨人的东西,我还是忍不住爱上了季辛初。他是那样优秀的一个男孩子,对我很好,很体贴很照顾我。
  我感觉的出来季辛初很爱我,因为他每次看到我来,都会很开心。而且总是带给我惊喜,那些你想到想不到的礼物几乎堆满了我的行李箱。
  只是姐姐你,似乎心事重了起来,脸上再没了笑容。每次不经意瞥到你投过来的目光,少了祝福,多了一丝我也说不清楚的东西,我想是嫉妒吧!
  我明白,姐姐你是那种很深情的女孩子,一旦爱了,就很难拔出来。我开始刻意疏远季辛初,我要用自己的理智战胜情感,转让幸福。
  那个时候我并不明白幸福是不可以转让的,季辛初并不是那种见异思迁的男孩子,他也不可能会转身爱上你。
  看着你每个周六就跟发疯了一样跑出去寻找季辛初,我的心开始难过。姐姐,我想我上辈子一定是欠了你的,不然为什么总是放不开?不忍心看着你一个人孤单的生活
  其实那个时候你把那个音乐人介绍给我的时候,我就明白了你的意图。那段时间我真的觉得好难选择,我不知道我是怎样写完的那封信,写完的时候信纸皱巴巴的沾满了我的眼泪。
  我把你喜欢季辛初的事情都写在了信上,我拼命忍着自己的喜欢,傻傻的想要去成全你们,却不曾想过当事人是否真的愿意。
  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沾上了大麻?或许是心在每个夜晚都会痛,所以选择出去宿醉,没想到被人下了套。
  姐姐,我知道你来找过我,也知道你被打伤了头。可是我无能为力,我陷得太深了。其实打伤你的那一棒并不是下手很重,你的精神失常跟这一切是没有关系的。
  只是季辛初以丧失生命的代价,把我唤醒了,这个代价未免太大了。季辛初倒在血泊里,我突然觉得心被掏空了,那么美好的一个少年就这样失去了生命,为了一个不值得的人。
  我偷偷给林柏生打了电话,林柏生心疼的直掉眼泪。我不敢对爸爸妈妈说我是被你介绍的那个音乐人下了套,沾上了大麻,我怕他们会把你驱逐出家门。
  戒完毒后,我很珍惜我的第二次生命。我开始像个姐姐一样,照顾你,体谅爸爸妈妈。他们都不容易,尤其是我妈妈,她看到我的样子,哭的都没了人形,她也开始善待你。
  我在工作室收拾东西的时候捡到了季辛初的一张小时候的照片,我开始明白季辛初为什么那么在意我,记忆深处里那个脏兮兮的小男孩就是他。
  姐,你记得吗?我对你说过的,那个小男孩脸贴在玻璃上对着蛋糕流口水,这个画面在我的脑海里存储了很多年。而我对季辛初的那一抹熟悉感也来源于这个画面。
  我不知道我是怎样跟韩宇哥走到一起的,在我24岁生日到来之前,母亲托人给我介绍了一个对象,就是韩宇。
  安静的咖啡馆,两个人相视一笑,似乎认识了很多年。我发现韩宇哥真的很幽默,也很体贴人,只是为什么姐姐你就是不懂得珍惜。
  韩宇哥说,四年的时光缓缓流过,身边的人兜兜转转,原来真正能和你执手走到最后的人,一直都离你很近,只是那个时候我们都还不懂爱。
  姐,爱情不只是一瞬间的倾心,你就是太过于固执。你的这份固执一定是来源于爸爸,因为爸爸深深的爱着我的妈妈,那种为了彼此能放弃自我幸福的固执,你或许不知道爸爸当初跟伯母结婚,只是因为伯母拿着妈妈的性命威胁他。
  对于伯母的去世,是每个人都不希望的。爸爸的心始终不能放在她的身上,伯母忍受不了这种精神上的背叛,才选择的自杀。
  姐,真的希望你能有一天醒过来,睁眼看看这个世界,我和韩宇会陪着你寻找属于自己的幸福。
  姐,我真的希望你能好好的,这个我才能幸福。眼看那段青春就快画上一个句号,只是为什么你还是不能把季辛初忘怀。
  姐,我要结婚了。婚纱照都照完了,你会祝福我的,对吧!
  在岁月的荒年里,是谁倾了谁的城,又是谁成了谁的过客,爱的勇气是一首无言的歌。季辛初,你会在天堂祝福我的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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