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念笔墨】「倒退流年,演绎荒凉」

  • 文 / 落小念
  • 2015年04月30日 11: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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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一段情一份爱成为过去。在心里静静的回味与惦念是最好的纪念方式。

                                                                                                                                  文:落小念

【壹】

记得我们初中那会儿,谈恋爱是不那么流行的,更别说早恋了。

说这话时,顾辰看着对面的苏沫沫意味深长的笑了。

也对,你们是80年代的人,和我们90年代的就是不一样。生活物质,学习环境。都和我们大不一样呢。我们初中那会儿恋爱的多了去了。只是,也毁了不少女孩子吧。我很庆幸没有沦陷其中呢。苏沫沫说完喝了一口咖啡。

顾辰和苏沫沫这是第一次见面呢。话说这网络还真是网络全球人啊。这不,苏沫沫和顾辰就是因为在网上特能聊,才聊没几天呢,就迫不及待的见了面。苏沫沫是属于那种活泼中带点忧伤的那种,笑都能笑出肺血来。顾辰呢,就是阳光的时候阳光得掉汗,安静的时候呢安静得让人落泪。两个人呢都是那种让人见了都会心疼的那种。

A市有一个最有名的咖啡店,但咖啡好喝又不贵,于是,两人呢就约在了这个名字古怪但还是有点好听的柒乞咖啡店里见面。各自带好自己的标志物落窗而坐。上午十点,阳光明媚的能让人流泪的时候,苏沫沫才姗姗来迟。顾辰很有礼貌的站起来微笑。看来苏沫沫对顾辰还是满意的。两个人从文学聊到风景,从小镇聊到了早恋。这逻辑听起来有点怪,但事实却是如此啊。于是就有了最开始那段对话。

我记得我上初中那会儿,喜欢一个女孩子。很喜欢的。可是后来被***妈阻断了。

看得出,顾辰的还很想念那个女孩。

那为什么没有坚持下来呢?苏沫沫或许有着90后的天性吧。喜欢打破砂锅——问到底。

那个时候,谈恋爱是没有公开的。不像现在,随时都可以带个女孩子在身边。她叫米妮。家里很富有。而我,那时候只是一个穷人家的孩子。或许,这就是差距吧。顾辰一直都是望着窗外的。那眼神里透露着一个二十几岁男孩的心声。

我觉得,那些应该不是问题啊,只要彼此相爱,没有什么困难克服不了啊。

你不懂的。我们那个年代里,贫富差距太大了,没人看得起穷人家的孩子的。和米妮在一起的时光是美好却短暂的。米妮很能干,初中那会儿就什么都会做了,也很懂事。一点都不像一个富家女。我想这是她最吸引我的地方吧。

【贰】

苏沫沫开始安静。安静的听面前这个眼睛深邃的大男孩讲他的曾经,讲他的快乐和伤心。

和米妮在一起的日子我想是我此生最美好的日子。

苏沫沫看着顾辰幸福美好的侧脸。心里有点痴迷。

我喜欢你,顾辰。苏沫沫看着顾辰认真的说出了这句话。

顾辰转过头,惊讶的看着苏沫沫。

我说的是真的,没开玩笑。难道这些年,她离开了你没有再交女朋友?苏沫沫低下头然后又抬起头。

顾辰开心的笑了。离开米妮的日子。这是顾辰第一次会心的笑。他宠溺的摸摸苏沫沫的头说,苏沫沫,你就不怕我是大灰狼?

【叁】

似乎一切有点水到渠成。顾辰试着接受苏沫沫。苏沫沫始终还是像一个孩子一样,在顾辰怀里撒娇。每一天苏沫沫下班顾辰都去接她,然后两人一起买菜,苏沫沫不会做饭,一切都是顾辰做。顾辰的工作是很轻松的,但是会经常出差。这不,又要去C城了。

沫沫,我明天要去趟C城,可能回去一个月吧,你自己要好好照顾自己,知道吗?饭桌上,顾辰细心的交代苏沫沫。

又要出差啊?苏沫沫嘟起嘴角,有点不满意。

沫沫乖,很快就会回来的,也许要不了一个月的。厨房冰箱里有蔬菜和熟食,不要老是吃方便面。顾辰边吃饭边交代苏沫沫。吃方便会容易老哦。顾辰看着苏沫沫笑着说。

顾辰,你干嘛,开始嫌弃我了?是不是啊,我告诉你,想要离开我啊,没门。苏沫沫还是像个孩子一样望着顾辰。

顾辰吃着饭傻傻的笑。苏沫沫看着顾辰,走过去抱住顾辰。顾辰,别离开我好吗?我好怕你离开我。你总是出差,我一个人的时候好想好想你。

顾辰转过身,抱着沫沫,揉着沫沫的头发说。沫沫,我不会离开你的,相信我好吗?我们在一起那么久的时间了,没有什么我们克服不了的,好吗?

顾辰,你回来了我们结婚好吗?苏沫沫直视顾辰的眼睛。那眼里全是爱的柔弱和火花。

好。顾辰很干脆的答复。

那,你答应我了的哦,不许赖账哦,不然这辈子我都赖着你了哦。苏沫沫的脸上和眼里都铺满了幸福的光晕。

【肆】

爱情里的帐是谁也算不清楚的。那一场烟花很美丽,却很短暂。我们不能说说辜负了谁,谁放弃了谁。只是,这个世界我们真的要相信,爱情即使你再坚定,该来的还是会来。因为有些人有些事终究只是一个过眼云烟。

【伍】

苏沫沫一个人在家,一个人,望着窗外,那脸上挂满对心爱人的牵挂。

苏沫沫想,又要一个人呆在这个大房子里一个月了。下班没人接了,回家没人等待了,没温暖的怀抱了,也没有热腾腾的饭菜了。突然,苏沫沫想,不如趁顾辰离开的日子学会做饭吧,总不能让一大男人一直给自己做饭啊,有朋友来总归是不方便的。

是的,苏沫沫开始频繁的进出厨房。买了很多食谱,在网上搜索简单的做菜的方法。

晚上顾辰打电话给苏沫沫,很温馨的问候。

到地儿了啊?苏沫沫语气很温柔,没有平时的大大咧咧。

嗯,到了。你在做什么呢?晚上吃的什么啊,不要老是吃方便面知道吗?顾辰躺在床上,似乎有点疲惫了。但还是很牵挂沫沫。

知道,我没有吃方便面呢。继而神秘的说,我最近在学习做饭呢,等你回来了我做给你吃。

是吗?咱们家沫沫开始懂事了啊,好啊。顾辰在电话那头开心的笑。

是啊,我要是再不努点力,我怕以后结婚了你会嫌弃我。

沫沫,不会的,好了,上了一天的班你肯定也累了,自己早点休息知道吗?

嗯,知道了,你也早点休息吧,啊,我挂了。

房间继续陷入空洞的安静里。

苏沫沫枕着顾辰给的甜蜜进入了梦乡。

【陆】

梦里,苏沫沫开始追寻顾辰。顾辰一直离苏沫沫很远,顾辰看着苏沫沫灿烂的笑容一直喊,沫沫,沫沫,我在这儿呢,你来啊,你来捉我啊,呵呵。顾辰一直跑,苏沫沫一直追,可怎么追也追不到。忽然,就窜出一个女子,凶狠的对苏沫沫说,你要再缠着顾辰我就让你不得好死,然后紧紧掐住苏沫沫的脖子,苏沫沫使劲针扎。一股脑儿,苏沫沫从梦中醒来,满头大汗。

是自己多想了吧。苏沫沫安慰自己说,没事,没事,不就是一个梦吗?

可是,后来苏沫沫才明白,那原来是一个预示。一个她和顾辰没有未来的预示。

顾辰在C城工作的很顺利。

顾辰准备回A市,去车站买车票。人很多,很挤。不小心就撞到了一个人。顾辰急忙道歉,对不起,对不起。看到散落一地的水果,顾辰连忙去捡,一只脚踩到了顾辰捡水果的手。顾辰抬头望去。

米妮!是你吗?顾辰看着那个他曾日夜思念的脸庞,一脸的不信任自己的眼睛。

你是?女子疑惑的问道。

我是顾辰啊,你忘记了吗?顾辰呢。

是你!你真的是顾辰?女子也想起了那个曾一度温暖她的那个叫顾辰的男子。

是的,顾辰见到的那个女子就是米妮。那个顾辰寻找了很久的女子。

嗯,我真的是。你是要去哪里啊?顾辰不忘记询问。

哦,我要去A市办点事情。

是吗?我也是回去A市呢。同路,一起吧。

嗯。好啊。

来,我帮你提行李吧。

顾辰看着米妮的,突然不知道说什么了。顾辰想,或许她早就结婚了吧。

顾辰,最近在做什么呢?过得好吗?米妮看着顾辰很平淡的问出这句话。

嗯,还好啊。你呢?

呵呵,我啊,别提了,整天都不知道干什么。妈妈给我安排了一个工作,结果你知道是什么吗?是旅游。我都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女子的口气似乎有点无奈。还是怀念读书那会儿,多自由啊。

顾辰想到的读书那会儿的时光全是与米妮有关的。

顾辰没有说话,只是惨淡一笑。其实顾辰想说,他找了她很久,他心里装的还有她。可是,这样多沫沫公平吗?或许,过去了就放掉吧,倒退了流年,也没有机会在继续了。

见顾辰没讲话,米妮转头看见顾辰的脸,比以前成熟多了,也好看多了,算的上是个美男子吧,那些曾经还回得去吗?继而,米妮看向车窗外疯狂后退的风景想,是不是不应该就这样放弃呢?是不是该给彼此一个机会呢,从前没能成全自己的自己,现在可以了吧。

【柒】

顾辰是提前回到A市的,苏沫沫那时还在上班呢。和米妮分手的时候她要了顾辰的电话,就在顾辰回到家把一切打理好了准备出门去接苏沫沫时,米妮打来了电话。

顾辰吗?现在有空吗?可不可以出来一起吃个饭,顺便一起聊聊天。米妮的语气里有点点撒娇的味道。

顾辰犹豫了片刻,说,好吧,在哪里?

青桐酒店,位置我已经订好了,你来就是了。

就我们两个吗?

嗯,不可以吗?

哦,好吧。

如果顾辰知道,那是场去了就没得回的宴席,他宁愿不要去,因为他不是想要伤害任何一个人,不管是以前深爱的,还是现在深爱的。都是自己曾深爱的。

席上只有米妮和顾辰。米妮不停的敬顾辰的酒,本就不胜酒力的顾辰一会就晕了过去。

米妮看着顾辰,脸上红扑扑的红晕,像是一朵盛开在美丽雪域的莲花。米妮想,怎么会用这样一个比喻来形容男子呢,那定是这个男子太美丽了。

米妮把顾辰扶到自己住的酒店,看到醉到不醒人世的顾辰,米妮心里有点点的心疼。用热毛巾给他敷了额头渐渐迷糊起来了。嘴里一直不停的念叨着。米妮,米妮,沫沫,沫沫。

米妮听到自己的名字很高兴,这么多年过去了,顾辰心里还有自己的位置。顾辰开始吐起来,没完没了的吐,米妮不停的收拾。坐在窗边看着熟睡的顾辰,米妮禁不住轻轻吻了吻顾辰。

米妮起身,却被顾辰牢牢的抓住手,嘴里急切的喊着,别走,别离开我,别离开我。

我在呢,在呢,不走。

猛然,顾辰紧紧抱住米妮。米妮那条敏感的感情线在一点点越扯越远。。。两人疯狂的亲吻,像是两尾在岸上干涸了很久的鱼,那么急切的渴望水的到来。事情终于还是跨越了那条警戒线。

趁顾辰还没醒来,米妮就离开了酒店,只留了一张便条。

顾辰,醒了就自己打车回去吧。记得吃药。

顾辰看着光身子的自己,那么一瞬间就恍惚了。

【捌】

回到家,沫沫已经上班去了。躺在床上,顾辰心里开始翻腾。该怎么和沫沫讲呢?还是别说了吧。

晚上没有去接沫沫,顾辰一个人在家想了很久。沫沫回来的时候,顾辰已经在沙发上睡着了。沫沫没有吵醒他,轻轻的拿了张毯子给顾辰盖上,还是弄醒了顾辰。

回来了啊。顾辰揉揉眼睛说。

嗯,你不是说要去一个月吗?怎么提前回来了?

哦,公司的事办完了就回来了啊,饿了吧,我给你做饭去。

顾辰。沫沫神秘的说,今天我来做吧,好不好,你累了,歇会吧。然后抱抱顾辰,系上围裙走进了厨房。

顾辰看着这一切,心里万分难过,多想一直这样下去啊。顾辰走到厨房,从后面环抱住沫沫说,沫沫,谢谢你。

沫沫转过头,顾辰在她额头轻轻一吻。那吻里深沉的爱意都在以后成为彼此的纪念。

因为顾辰父亲的关系,与沫沫的婚期延迟了。如果沫沫知道,米妮已经回到了顾辰身边,她定不会那么轻易就妥协婚期退后的。

【玖】

那么美好的日子,顾辰买好戒指和玫瑰花,一切都显得那么和谐和美好。顾辰心里是愉快的。

可是那一通电话,让顾辰开始痛恨自己,痛恨自己的冲动和无耻的作为。他很想失声痛苦,可是条件不允许。他使劲抽自己嘴巴,可还是无济于事。

顾辰无力的向家移动,向沫沫靠拢。可为什么却越来越远。

回到家,顾辰使劲抱住沫沫。使劲的。沫沫被抱得快要窒息了。

怎么了,顾辰?沫沫模糊的声音让顾辰开始哽咽。

沫沫。。。我们。。。分手吧。顾辰不敢看沫沫的眼睛。

什么?沫沫不敢相信,面无变情的说,你开玩笑吧,我们不是要结婚了吗?这笑话一点儿也不好笑。

沫沫,我们不适合。真的。

沫沫看着顾辰,半天没说出话来。是因为米妮吗?

顾辰猛然抬起头,望着沫沫。没有语言,然后又低下头。

你走吧,我不想再见到你。说完沫沫回房关上门。流出晶莹的液体。

沫沫。沫沫。我知道我对不起你。可是,我还是希望你可以幸福。顾辰捶打着房门。最后看了一眼,离开了。

半年后。

沫沫坐在第一次和顾辰见面的柒乞咖啡店。靠窗落座。窗外阳光充足,照的沫沫都睁不开眼睛了。

爸爸,我要吃那个。

嗯,好,和妈妈在这儿等爸爸哦,爸爸去给你买,好吗?

嗯,好。

沫沫看着那个熟悉的侧脸和那个可爱的小孩。嘴角微微上扬。

流年是不能倒退的,倒退的永远只有人的记忆。演绎不完的爱,终在你心中幻化成荒凉。

顾辰,你看到了那微笑的铅灰色的云朵了吗?

PS:流年里总会有一段是刻骨铭心的爱。也定会有一段痛彻心扉的恨。

爱也罢,恨也罢。回忆里记忆永远是冗长且荒凉的。并值得永远惦念和回味。愿那些在爱情里的男子女子都永远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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