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系這東西看不見摸不着,但也在不知不覺中發生着。
開學在炎熱的九月如火如荼的進行着想來每個學生都會萬分期盼着自己新學校的風貌,我也不例外,從坐上車的那一刻起我就一直翹首以盼,“嚓嚓嚓”車子駛進郊區,在一個荒僻的山村停了下來。“爸,怎麽情況,咋在這兒停了?”“下車”說着爸爸率先下了車。我望着漫天的灰塵不情願的在車上磨蹭。“嘭”車門被無情的打開,“迷路了,先下車找個地方休息。”說着老爸轉身就走。頂着大太陽我不情願的跟在爸爸後面,感覺每走一步都是煎熬。好不容易尋帶一家店鋪,叫了兩份吃的,然後再打聽去路。剛坐下一會兒,走進來一位叔叔,看樣子是和我們差不多的情況,經過一番打聽與聊天中,爸爸和那位叔叔達成一緻決定,兩輛車一起結伴同行。就在他們聊天的同時氣沖沖的走來一個女孩兒。“叭、叭”把飲料往叔叔的桌上一放,立馬轉頭就走。叔叔尴尬的笑道:“那是我女兒,今天一大早的就被***媽拉起來收拾東西,再加上天氣燥熱,現在還生氣着。”“脾氣!”說着就往外走,還是會車裏吹空調涼快。“哈哈,我們家這位脾氣也不賴”兩人笑着也都起身了。徑直向着自家車方向走,瞧見剛剛那個女孩子在附近的樹下休息,不覺的看了兩眼,挺清秀的一個女孩子。
就這樣我們結伴同行了,兜兜圈圈繞了大半的郊區,終于在下午到達了目的地,車子駛進學校的停車場。那時候已經是下午三點多了,烈日當空,人聲鼎沸。下了車,大概的把學校環視了一遍,突然有種要掉頭走的沖動。我們學校是新校區2002年開始成立,2008年開始招生,各種設施都不夠完善,目測到教學樓三棟,宿舍樓七七八八分散在各處,唯一能算得上熱鬧的就是大禮堂那兒,所謂的大禮堂也不過就是一個操場和一個像樣的舞台合拼而成的臨時招生辦。荒涼之感油然而生。“嘭、嘭、嘭、嘭”一陣急促的車門聲響起,我回頭一看,那個女孩子已經進入車裏,看着架勢是要回家了。見狀,爸爸走過去看看情況。看着叔叔滿臉的無奈就知道了個大概了。拉開車門我坐了進去,見到我進來,她瞟了我一眼,默不作聲。眼睛直視着她說道:“不帶這樣矯情的,下車。”“關你什麽事兒呀,出去。”“懦夫,看你挺傲的樣子啊,怎麽這時候連第一步都不敢去嘗試呢,真是浪費我時間。”說完就直接摔門下車,不再理她。
頂着大太陽在操場上排着長隊交費,各種埋怨,各種煩躁。就想着快點結束這個漫長的隊伍。“讓一讓準備到我了”說着前面插進一個女生,氣喘喘籲籲的,應該是小跑過來的,但還是不影響我反感的情緒。“同學,你插隊了,請自覺排隊好嗎?”我悶悶的說道。“呃,不好意思,我沒有插隊剛剛是我爸爸排在你面前的,他去上廁所了,所以換我來排。”說着還往廁所那邊指了指。順着她指的方向我瞄了一眼,也沉默了。“嘿嘿,你好,你是新同學吧,我也是,我在中文系四班,我叫王麗丹。”看着她期待的目光,我點點頭,回答到:“你好,我也是新生,中文系四班,我叫李欣。”“耶,那麽巧呀,居然是同班同學呢,新朋友以後多多指教哈!”“呵呵,彼此彼此啊。”就這樣,經過那一段愉快的小插曲,我們成爲了朋友。接着我們兩個結伴在這新環境裏慢慢探索着。并且住進一個宿舍。
休整了一個下午,晚上召開班會,和王麗丹一起開到教室,一眼望去都是生面孔,突兀的在最角落那裏發現了她。“這麽巧呀,在同一個班,我叫李欣,這是我新認識的同學叫王麗丹。”我徑自介紹着。“你們好,我叫黃璐怡,很高興認識你們。”她回應道。經過一番交談。我們很快的把那段不愉快的事兒忘掉了,所謂的“不打不相識”大概就是我們這樣的吧。
“三人行必有我師”這句話一點沒錯,在漫長的大學生涯中人性總會慢慢的暴露出來。這段行程中我總覺得王麗丹就是那個調節中和的人,她可以平靜、很理智的去對待問題。我和黃璐怡則是比較急躁。黃璐怡性格比較直觀,做事不拖泥帶水,好與不好就直接給予評價。我比較天真且帶有個人主觀因素,總會把許多問題人性化,然後出現多方向的選擇,她們說我這是“自尋煩惱、自我糾結”。不否認我總能自我困擾、自找麻煩。我們三個人中,我和黃璐怡總能爲了一件不起眼的事兒争論不休,然而每次的和事老就是王麗丹。大大小小的事兒,我們總能在最短的時間内愉快的解決。争吵着、和解着,友誼也在進步着。
大四了,臨近實習,我們三個人想一起找一個學校實習,我們都認爲大家一起去是比較好的,多多少少都會有些照應。在多方訪探下,我們三個自己找了一個學校,在多次與學校交涉下達成協定。在該學校開學後我們就直接去報到。本着開開心心的等待着我們一起去實習,就在開學的前一周我接到了王麗丹的電話,電話的主要内容是黃璐怡又自己去找了一個貴族學校實習了,計劃有變,一起協定的小學那邊,她會想辦法推掉,剩下我倆的事情我們就自己解決。或者我倆再去接洽,那學校應該還收吧。接完這個電話後,我立刻給黃璐怡撥了一個電話過去,證實了王麗丹所說的,我倆被“甩”了。不否認的是我們兩個也吵了起來,我怒氣沖沖的挂了電話。在不到兩分鍾的時間裏黃璐怡發表了一條說說“她就是自不量力,一個小小的實習非得要大家抱團走,太天真了,人不爲己,天誅地滅。這就是這個世界的生存法則!”第一次這麽被人甩臉色,我立刻回複她:“受教了,現實狠狠地甩了天真一巴掌,清脆而響亮。”見我們兩個鬧的那麽兇,王麗丹給我打了電話問問我們都是什麽意思?“她什麽意思啊,一點誠信都沒有,這是要置我們于何地,再者說什麽叫自不量力了,大家一起相處了那麽多年至于用那麽刻薄的詞嗎?你也别指望她了,自己早作準備吧,就這樣吧。”我霹靂巴拉的說了一通就挂了。王麗丹在我發洩完之後,也發表了一條說說:“其實她/他都不知道,就因爲一個小小的實習機會,我終于成爲你們唇槍舌戰下的炮灰。”這次一鬧開,我們都一緻走到冷戰區。
這一段的關系變化得讓我措手不及,在學校的小打小鬧,我都不會放在心上,那隻不過是校園生活的調劑品罷了。但這一次的變化,讓我赫然發現友情這個東西在我的印象中慢慢的瓦解,剩下的隻是不解與無措。難道真如他們所說的“大學裏的友情三分真七分假,如果太過于認真了,你就真的輸了。”人際關系走進誤區,無措的我不知如何修複。我們各自冷靜後剩下的也隻是相對兩無言了。這是否就是在畢業之前給我上的一次人際關系課?存在有太多考慮、太多的複雜的關系。
也許我真的該停下天真的腳步,多去考慮一些現實的東西,以至于不會被動的去承受這些社會現實所造成的壓力。對于關系這一塊,就真如他們說的花三分的情分就夠了,太多了就是浪費感情了。漸漸地我們也學會了這一層關系的玄奧之處,這也許也是進入社會必須要學會的技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