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若离开,定不要你送

  • 文 / _清欢
  • 2015年04月30日 11: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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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清欢
                                                                         Q/851146492
    今早醒来,突然想起一首诗,同心何处切,栀子最关人。心里有空落落的恍惚,也不敢相信,原来我们真的就径直的站在了毕业的尾巴上。就像昨天老班来电话,问我在干什么,我结结巴巴地回答,想躲避在上网的事实。答完才发现,原来自己还沉在高中的遗韵里,画地为牢,固不可化。
 
    多年之前,我们未曾相识,都是懵懂小孩,各自穿行在正接受阳光洗礼的棉被下。左摸摸,右看看,想,为什么这些棉被都是红绸丝的质地,且上面伴有栩栩如生跳跃在莲花下的红鲤。只是那时记忆的轮廓还未曾晓现,以至于以后我们无意从父辈中得知,这些寓意为喜结“莲”“鲤”之后,但已经忘却问题。
 
    接着,记忆初具规模,我与他们邂逅,一直喜欢邂逅一词,比起相遇,邂逅不同,邂逅可以是无关风花或雪月,仅仅是我从某人身旁走,就此错手,也可以不知道彼此的名字,但相遇,后面一定是接交集的。如今我用邂逅,只是发现,事隔经年,日影偏移,物影渐淡中我已经忘却他们的名字。所以一梦南柯之后,我不要他们记住我的名字。也不会去记住他们的名字。再见面,若有幸忆起,一笑泯岁月,已是完美。
 
    你与他们不同,时光荏苒,他们是染料,终成一色,化为风景。你则是底片,我可以洗成记忆,不弃不离。暖和年华。
 
    从记事开始,我更名为南季,对人称我喜欢南方小城的安详,坦途和安稳。只有自己知道是因为自己的记忆浅,难记。
 
    被时光哄着对局。赌注是青春。一直以为它很差劲。却不曾料想它其实是国士,无双天下。羚羊挂角,摧枯拉朽。它未损一子,我送了大片江山。到收宫时片甲不留,似乎也只是弹指间的事。输了青春,赔上了情动。庆幸的是,在我红眼转身的时候,发现了你的身影。你不知,那一刻,我有多么感激,我想,如果那些感激能一层一层的铺垫起来。千层万层之后恐怕要高过你家的屋顶。
 
    看老电影,《海角七号》,只记得男主角的第一句是,操***的台北。最后一句是,留下来,或我跟你走。
 
    在大一些,看一些随笔。“在我的少年时代,我也曾像普鲁斯特一样,把一切无以名状的感伤,定名为孤独;像永井荷风一样,为雨夜啼月的杜鹃,阵雨中散落的秋叶,落花季节风中的钟声,日暮时分山路途中的雪而陷入惘然。许多年后,我才意识到它不仅仅是一中疏忽而至的感觉,它一直都盘踞在灵肉的泥土伸出,是药,亦是毒
    于是,我渐渐变成孤独的收集者,气态的,固体的,天然的,人工的,个性的,普世的,初生的,腐坏的,慈悲的,险恶的,迷人的,丑陋的,坦然的,狼狈的,愤怒的,哀鸣的,高傲的,卑微的......唯一没有对应物的,是它的绝对性,毫无相对可言。你可以在他人的目光面前,任意伪装孤独呈现方式,却无法在孤独的注视中,伪装成他人。”这是郭珊《一千零一种孤独》中的句子。太美,厚重,深入人心,犹迟暮美人。
 
    孤独是麦田里的守望者,它是穿着破烂蓝色衣裳的草人。能陪我看青云出世,看飞鸟掠影,看落日沉沦,最好的是我可以背倚着它,然后肆无忌惮的想你,因为知道只有当我接触到孤独的指甲的时候,那时想你,你不会怪我。
 
    日子很平整,高三毕业了,这是不是意味着离别,是曲终的时候。该是面对声色犬马,神色匆匆人群的时候。即便这样。我还是念着某天,自己会风尘仆仆从远方回来,那时你会来接我,我很欢喜。只是,离开的时候,我一定不要你送。因为来的时候我拍了许多的风景,誊抄了许多的文字想说与你听。而离开的时候,这些肯定都被我期期艾艾地说完,我怕遁入无语又无计可施的尴尬,再者我的步伐很慢,怕见着你的不耐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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